【周江/原著向】树冠羞避（9）
“小周，早啊。”方明华嗦着酸奶朝周泽楷挥了挥手。
“早。”周泽楷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八点整，十个小时后他们将主场迎战第十一赛季季后赛的第一个对手虚空战队。
入围季后赛的前八强分别是霸图、轮回、微草、蓝雨、百花、兴欣、雷霆和虚空，前四强队伍倒是有默契，首轮抽签时巧妙地错开了彼此，没有上演媒体期待的死亡之组的戏码。
“大家状态怎么样？睡得可好？”江波涛抱着一叠资料走进训练室。
孙翔张嘴打了个哈欠，然后朝江波涛竖了个大拇指：“状态一级棒。”
“行了吧，我们还不清楚你？”杜明伸手勾住孙翔的脖子，“晚上才是你的主场时间。”
吕泊远喝了一口咖啡，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不过中午得向吴启学习，补个午觉。”
“哈哈，那是不是还要我传授给大家一些午觉怎么睡最舒服的经验啊。”
“行了吧，你睡相那么难看，谁要听你的经验。”杜明朝吴启挤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江波涛打开投影仪，调出今日的主场图：“闹归闹，还是一起再来过一遍地图。虚空的双鬼前辈们大家都很清楚，配合一直很默契。而且，鬼剑士这个职业大家都很明白。”
“很难缠。”周泽楷双手抱胸倚在墙边看着屏幕。
“嗯。在双鬼组合面前，我们常规赛时候的配合就是小巫见大巫，这场比赛我们也要相应做出改变。”
轮回已经习惯了江波涛的细心，他对待每一场的对手都给予同等的重视和谨慎，赛前最后梳理的内容早在训练中涉及，但副队总会在比赛当天更加系统地强调一遍。
江波涛会笑着对他们说自己婆婆妈妈瞎操心，但轮回由衷觉得，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更适合自己的副队长了。
静静听完江波涛的赛前讲话，周泽楷迈着步子站在江波涛的身边。他神色一贯平静，眼角却泛着直率的笑意和坚定。
“我们会赢。”
这就是周泽楷，自信不自负，打磨轮回最锋利的刀刃，一往直前。
没有人会质疑这句话蕴含了多少责任和信念。江波涛看着周泽楷的侧脸，转回头看着面前坐着的队员们，他们意气风发目光如炬。
“对，我们会赢。”
季后赛第一场轮回对虚空主场，以10比8宣告结束。
“小江，在看比赛回放啊。”
江波涛闻声扭头，只见战队老板推开会议室门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老板，找我吗？”
老板拉开椅子坐在江波涛对面：“是这样，那个世界品牌机缘巧合下看到了小周，觉得形象很符合他们的理想，所以联系我们想要邀请周泽楷代言。”
“但现在是季后赛，而且今年本身就是战队转型期。”江波涛给老板递了一小瓶矿泉水，“在我看来，不是很稳妥吧。”
“但这个机会的确非常好，你也知道的，这个男装品牌荣耀职业圈基本就没有合作过。”
“嗯，我明白。不仅是对小周，对轮回和对荣耀都会是知名度方面的提高。”
老板一直很欣赏江波涛这样明白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方明华向他推荐江波涛，在他们见第一面之后他就接受了方明华的建议。
“是的，荣耀联盟那边也听闻了这件事，都是很支持的。”
“但是小周怎么想的？”江波涛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人，“接代言势必会对比赛有影响。”
“这个……”
不出所料，老板是被周泽楷用简短的“不接”两字堵得无话可说，这才曲线救国前来劝说江波涛，希望江波涛能作为副队长鼓励自家队长把握这个机会。
“既然小周不愿意，那还是尊重他吧。”
商业化在荣耀竞技圈已经是普遍存在的事物，一方面大家欣然接受，另一方面却成为他人诟病的对象。
轮回，又或者说周泽楷，从打响一人战队这一英雄主义的旗号开始，就是一出由商业化推动的戏码。
见老板还想开口，江波涛便顾不上委婉和客套：“老板，你应该也很清楚公关部每天处理得最多的反面言论都是些什么，百分之六十多都是针对小周的。当俱乐部将他推为‘荣耀第一人’后，他在收获赞誉的同时要承担多少被冠上的“名不副实”帽子。”
轮回老板没有想到江波涛语气如此强硬，甚至比周泽楷的回答更为果断和决绝。
“无论是从战队战绩的考量考虑，还是从周泽楷这位联盟选手的未来职业发展考虑，我都认为不应该追求这一时的商业利益。”
这是一次失败的洽谈，轮回老板终究没有坚持，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行吧。继续看录像吧，好好打。”
“我们会加油的。”
“那我不打扰你了。”老板揉着太阳穴起身走出会议室，却撞到了门口站着的周泽楷，显然刚才的对话都被听到了。
“谢谢。”
周泽楷明白，在商业化的潮流里面没有一家俱乐部能摆脱利益的追逐。选手凭着一腔热血坚持，而这个联盟的建立和运营更多的，是商业。
一个商人很明白情怀和金钱孰轻孰重。
所以当老板能够接受他们的观点，不强迫他们，就值得他们感谢。
江波涛也很清楚，轮回的商业化从来不算少，主场的全明星赛上迎合观众口味的作秀，日常推出选手与粉丝之间的互动，打造“荣耀第一人”“新战术大师”这样的头衔称号。
职业选手在商人眼中更多的是摇钱树般的存在，但没有人会公然抗争，除了叶修。
叶修拒绝了所有的商业活动，然后丢了饭碗。
而其他的职业选手们明白商业化对游戏专注的削弱却没有第二个叶修，因为他们过分现实。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能够一边骂着叶修猥琐心脏，一边又心甘情愿送他登上神坛，心生敬意。
老板走后，周泽楷坐在江波涛的身边，翻出包里的笔记本，轻点播放键，开始观看比赛录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就是周泽楷。
他不会抵抗商业化的大流，甚至成为了这波浪潮里最令人羡艳的存在。
可他独善其身，成为束缚下的果壳之王。
他所追求，唯有荣耀，唯有胜利。
他的华丽，从来不是为了观众，为了噱头。
他的华丽，就是他本身。
江波涛收回目光，拾起桌上的黑色水笔。
会议室里两人无话，专注地看着视频，唯有笔尖在纸上摩挲的轻微声响。
若是问及最受轮回战队欢迎的客场城市，第一名是蓝雨G市，第二名便是虚空X市。G市素来以早茶和点心闻名，X市却因为队员们特别偏爱那里的肉夹馍而成为了轮回的第二圣地。
“这回准备在这儿呆多久？”李轩作为主场队长过来和大家打了个照面。
“明天就回去了。”江波涛从包里掏出一袋梨膏糖，“对嗓子好，城隍庙的，上次见吴前辈咳嗽。”
“谢了。”李轩给他们递了几瓶水，“那岂不是没什么时间去吃东西了？”
也是多年对手，互相知根知底，虚空一直知道轮回这一帮小伙子对街对面的肉夹馍情有独钟，甚至让人怀疑客场作战的实际目的是为了吃。
江波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准备比完了去吃。”
“不怕比完了没胃口了？”
“总得有个盼头。”江波涛向来都是四两拨千斤，“大家也盼着再去吃吃B市的东来顺。”
微草已经率先打败了兴欣进入了四强，而轮回与虚空的获胜队伍将成为微草下一个对手。
“那就，赛场见。”李轩也明白，他们两人无意继续心理战，垃圾话互相喷一喷过过瘾就可以了，真正的较量还在晚上。
“赛场见。”
李轩轻轻带上休息室的门，江波涛收回目光拧开一瓶矿泉水。路途遥远，其他队员七七八八地坐在沙发上面分发小零食垫肚子。
周泽楷站一旁看着他柔和的下颚线伴随喉结的移动微微起伏，不由得出了神。
“怎么了？”江波涛余光感受到来自身边的眼神，停下了喝水的动作，背靠白墙投去询问的眼神。
“江说话有时挺狠。”
江波涛轻笑了一下，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当小周夸我垃圾话喷得清新脱俗好了。”
“我做不到。”
“小周也有我做不到的事呀。”他们没有公开彼此的关系，在队友面前也从来不过分亲近，江波涛左手勾上周泽楷的脖子笑着说，“这些事情我来就好。”
“好。”周泽楷右手揉了揉江波涛的短发，软软的。
“轮回会赢。”
10比8的优势不算明显，更何况季后赛是按照人头来算分，局面更加瞬息万变。擂台赛轮回打出5比4，但没了主场优势，他们也不能保证这三个人头的优势。
双鬼组合之外加入了盖才捷这位新生代，虚空的战术也相应产生了变化，在第十赛季已经可以看出青之驱有时会成为虚空的主导。经过这一年的沉淀和蜕变，盖才捷如今有怎样的成长，轮回的众位也不是很清楚。
一个新人的加入能让战队打破一成不变，催生出新的化学反应。
江波涛很明白这点，当年孙翔的加入，就让轮回重获新生。
团队赛开始，虚空的主场图是夕阳余晖下的古堡。无论是鬼剑士还是驱魔师，技能发动都有一定吟唱时间，而在那段时间，技能或多或少都有光效，而夕阳古堡则是一张便于隐藏光线的图。
很明显，虚空本次采取的战术是擒贼先擒王，逢山鬼泣和鬼刻秉持着一贯的形影不离，集中火力对准双一组合。
“这是两队最佳组合之间的正面交锋！”李艺博如此激动地解说着。
虚空的战术就是没有战术，完全凭借双鬼之间的默契。江波涛虽然也是战术流，但比起用心脏的谋略费尽心思把双鬼拆散，不如直接正面打散配合。
“轮回一直没能以战术著称，我觉得也是和战队的配置有关。”李艺博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潘林。
潘林会意，附和着说：“这倒是，主力过于迅猛了使得战术看上去反而像是累赘。”
双鬼用一个个鬼阵将一枪穿云和一叶之秋阻隔在外，无法近身。
江波涛刚要提醒孙翔不要离开一枪穿云，却见一叶之秋已经发动一个豪龙破军，试图把鬼刻挑到远处，却没想到吴羽策早有准备。鬼刻迅速停止吟唱，一个背身钻到双一中间。李轩趁机放入一个暗阵，一叶之秋死死地卡在了暗阵的中央。
鬼刻与逢山鬼泣交换身位，正面对上一枪穿云。周泽楷的攻击依旧华丽，再加上为了隔开双一，鬼刻不得已将攻击改为近身，这下没了机会释放鬼阵。
不过如此安排并不冒险，鬼刻作为阵斩双修，面对神枪手的攻击没有那么狼狈。月光斩接满月斩，再加上逢山鬼泣适时放下的刀阵，倒是没让周泽楷占到上风。
江波涛早意识到虚空击杀的第一目标是周泽楷，一旦一枪穿云落单，双鬼便会发动一场鬼神盛宴。
残忍静默匆匆赶来和无浪交换了位置，中距离辅助的无浪立即赶往古堡前空地。孙翔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正中虚空下怀，却很快调整状态对阵青之驱。盖才捷也不慌乱，把符咒的光芒隐藏在黄昏的夕阳下，瞄准一叶之秋龙牙的一瞬间，起手就是一个封禁符。
“精彩。”潘林不由得叫了出来。
“看来这次虚空是有备而来，轮回的战术还是薄弱啊。”李艺博摇了摇头。
封禁符事实上对战局不能有什么大作用，再加上战矛这类武器本就不是法术系，更没什么威胁。但是偏偏是这个轮回不占上风的时机，孙翔又被一个新生代折腾了这一手，对于士气是严重的打击。
“牧师换柔道，吕吴集火盖。”频道里江波涛立即作出调整。
方明华、吕泊远和吴启迅速扣了1，无浪也终于抵达双鬼附近，上来就是一个冰创波动阵打断鬼神盛宴最后一个冰阵的落下。
逢山鬼泣没能冻住一枪穿云却被背后的魔剑士出其不意地冰住不能动弹，短短几秒甚至错过了鬼神盛宴引爆的时机。
“这个波动阵落得好！”
伴随着解说的赞美之词的是虚空粉丝们的骂声，这个招式的打断对于虚空来说损失太大。李轩也很明白，逢山鬼泣冰冻一结束就一个瘟阵直直落在无浪身上，你来我往，打出一波小高潮。
吴启的残忍静默拼掉了对方的首发第五人，却很快被虚空第六人李迅杀到没血。李迅的刺客和唐礼升的守护天使形成了配合，吕泊远面对几乎满血的李迅也没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只能勉强小心翼翼地躲闪，不敢正面交锋。
青之驱不敌一叶之秋的猛烈攻击，被霜碎打到地上的他迅速反应，并向队长求助。
“集中。”
李轩在频道里示意盖才捷尽快和他们集合，盖才捷会意，与李迅交接。没想到孙翔直接挑着李迅的鬼灯萤火往古堡园林赶，刺客无力招架，被打得节节败退。
江波涛和周泽楷的配合抑制住了双鬼的攻击，与战斗法师不同，魔剑士本就中距离，再加上身为第一魔剑的江波涛主修的就是波动阵，反倒是被鬼阵激出了一波又一波三叠浪。
“我们可以看到，无浪的波动阵和双鬼的鬼阵层层叠叠地交织在一起，非常眼花缭乱！”
“这场比赛会让大家对魔剑士的波动阵有重新的认识，烈焰、冰创和电光！逢山鬼泣也不甘示弱，在试图布下第二个鬼神盛宴。我们可以看到，鬼刻一边对战一枪穿云，一边也在配合逢山鬼泣的鬼阵，真不愧是最佳组合。”李艺博不禁激动地鼓起掌来。
“快看！周泽楷在这么多阵法中间游刃有余，他竟然没有落入任何一个阵鬼摆放的陷阱！却精准地迎合了无浪波动阵的节奏！”潘林惊叫起来。
观众们也发现，波动阵和波动剑看似是在限制逢山鬼泣的攻势，却形成了一枪穿云最坚强的辅助。
江波涛知道，魔剑士做不到增强队友的智力和武力，但是削弱对手，便能达到同等效果。
于是他一边避开鬼阵的排列，一边迎合周泽楷的攻击。
两人没有交流，但周泽楷很清楚地明白了江波涛的意图，走位也没有丝毫偏移无浪波动阵的辅助范围。他的技术精准，善于捕捉。这看似难以做到的事情江波涛知道，周泽楷可以。
当本场比赛第三个冰创波动阵落在逢山鬼泣的身上，逢山鬼泣也准备引爆鬼神盛宴，一枪穿云没有丝毫犹豫，踏进刀阵使出巴雷特狙击朝对手额头射去。
青之驱与鬼刻试图趁着队长被击杀时那一瞬间对手的松懈制造一波反击，却没想到无浪立即发动波动剑，贴身缠上驱魔师。周泽楷则转换了一下视角，孙翔一对二应战守护天使与鬼灯萤火，见他没处下风便专心对付起鬼刻。
鬼刻的血不多，本就不似阵鬼一直在中远距离，被一枪穿云旋风脚扫在地上。
李迅的刺客拼命保护守护天使，血条归零前倒是把孙翔的战法的血也耗掉了百分之六十五。孙翔提着残血把守护天使往外赶，却没想到刚把守护天使杀掉，自己被背后驱魔师散发着雷光的战镰击中。
盖才捷明白自己再和江波涛耗下去也只会是一无所获，于是趁空挡靠近一叶之秋，完成了这一个人头的击杀。
但是与此同时的代价，便是又一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结果。
波动剑重重地落在青之驱的头上，远处是一片乱战中云山乱和鬼刻纷纷倒在枪林弹雨中，吴羽策击杀了吕泊远后被一枪穿云一阵乱射，血量清零。
盖才捷早有预感，于是发动了一波自杀式攻击，愣是有要把百分之二十血的无浪一起拼掉的气势。
只是迎接他的，是一枪穿云发动的最后一颗子弹。
盖才捷看着自己的屏幕慢慢暗去，而无浪还有百分之五的血。
他是最后一个退出比赛的虚空队员。当手指缓缓离开键盘，视线慢慢挪动，李轩正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
“小盖，你做得很好了。”
“是我不够强。”盖才捷声音有些沙哑，明明已经经历过这种失败的感受了，却还是不甘心。
“是我们不够强。”吴羽策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我们还有下一个赛季。”
10比7，团队赛轮回以一枪穿云和无浪的存活宣告了这场季后赛的胜利。
“江前辈，下次我不会输了。”
江波涛看着面前正与他握手的意气风发的二十岁少年，笑了笑：“可能没有那么容易哦，我可是第一魔剑啊。”
“阵法用的不错啊。”李轩一边拍着自己小队员的肩膀，一边与江波涛握手，“是我们输了。”
江波涛感受到手掌传来的力量，轻轻回握：“别忘了，我也是个剑系。”
“你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我们为什么输了。”李轩朝他们摆了摆手，带着虚空队员们走下了舞台。
身在客场，自然没了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不过观众依旧很给面子地给予了掌声。
“江，我不够强。”
主持人在舞台一角宣布轮回战队的胜利，他们一行人静静地站在舞台下面。周泽楷看着屏幕上回放的比赛，轻轻地对江波涛如此说着。
镁光灯的映衬下后台异常昏暗，江波涛悄悄拉住周泽楷的右手，十指相扣。
“是战术不够强。”
这场比赛的胜利并不轻松，他们过于顺风顺水以至于在这场比赛中只是依靠临时的调整取得了胜利，没有条理性，没有更密切的谋略和组织。
有了小配合，如今轮回需要更多的变化，更多的战术。
江波涛意识到，这是经验上的差距。
不是“主力过于迅猛了使得战术看上去反而像是累赘”，而是不懂得如何融合战术。
“不怪江。”
“也不怪小周。”
江波涛感受到周泽楷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传来温热的触感。
昏暗的后台里周泽楷看到江波涛的眼睛里有舞台灯光的影子，一场明亮。他的眼角弯弯，嘴唇抿着，嘴角却是上扬的，似乎在想什么。
周泽楷看见江波涛缓缓开口。
“所以，我们先去吃肉夹馍，然后一起变得更强。”
真像江会说的话。
周泽楷这么想着，也张了张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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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赛的时候让皮皮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但是战队的问题事实上没有完全解决，只是多了完美的盾
和虚空的这场可以看出来，如果对手的配合更强，轮回整体看来还是很散的
所以会希望轮回能有此对战术有一定进步
不过我也提到了 轮回这个战队一直有点顺风顺水 从第七赛季之后就太顺了，事实上我觉得这是不太利于一种经验的累积的
所以在遇上霸图这种老将的时候很有可能吃大亏
【所以 我为什么突然变成了比赛解说。。。。
【说好的谈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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